东山羊

信念是鸟,它在黎明仍然黑暗之际感觉到了光明唱出了歌。

【综英美】光明守护者8

“额,韦恩先生?”谦和现在可一点都感觉不到冷了。甚至连耳根都红的有些发烫。

 

布鲁斯也在反应过来之后,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诧异,但他隐藏得很好。

顺手把对方微微翘起的卷毛抚平,而后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插进布衣外套的口袋里。

 

“你的头发上沾了灰尘。”他友善地笑容完美化解了刚刚短暂的异样氛围。

 

“这样啊......”谦和愣愣的摸向了原来布鲁斯手心停留过的地方,又突兀的马上收回,

掩饰性的向着掌心哈气。说不定他现在的体温已经跟室外温度相差更大了。“谢谢你,韦恩先生。”

 

——

 

系统52:早上被摸头的时候时候是不是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~要不是我没场景回放功能,真应该让你看看你当时的傻样,呆的和只柯基一样。

 

谦和仰躺在监狱的床板上,听着天花板渗水落到石砖上的滴答声,没有马上回应52的奇妙比喻。他的手臂遮住眼睛,看不清神情。

 

“小白......”谦和轻轻的呼唤。

系统52原本还在谦和脑内换着花样叽叽喳喳,这下才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。

系统52:怎么了?

他记得自家宿主白天还是很高兴的样子啊,怎么现在好像不太对劲。

 

谦和:我的任务是守护蝙蝠侠对吧?

系统52虽然还是很奇怪谦和没头没脑的提问,但还是回答“昂,有什么问题吗?”

 

谦和:那之后呢?

系统52:当然是完成更多任务,赚更多积分,然后变成更厉害人。

谦和:不,我不是指这个。

他的手指缓缓收紧。

 

谦和:所谓“守护”有时间限制吗?它是一个漫长的,由无数“分支”拼凑而成的“结局”吗?

(一个蝙蝠侠不会死去的绝对结局)

 

系统52:......不,整个守护蝙蝠侠的过程都没有时限。它本身就是一个贯彻始终的庞大任务。

系统52不自觉被谦和突然一本真经的语气感染到了,悄咪咪收回了平时不着调的玩笑话,转而认真的回答问题。

 

系统52:你现在还处在新人保护期,但是两周后,当剧情正式开始,你就再也没有不死buff了。

我可以提醒你布鲁斯的伤痛与死亡,但却预测不了你,谦和。这不是什么和平的世界,死亡将常伴你身。

系统52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最后那几句多余的话,但是过去的经历却总在提醒他人类的脆弱。

 

谦和:那......再然后呢?

系统52:你指什么?

 

谦和吧手臂移开了,墨色的瞳孔直面天花板。他却好像透过天花板在看着其它的东西。

更深,更遥远的东西。他长长的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。

 

谦和:当我完成了所有,在那之后,我会怎么样?

系统52:你会被传送回原来的世界,回到你原本的家,过完你属于你自己的人(生)......

系统52非常敏锐的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
他突然想起宿主的基础档案里记录着他的父母已经过世了。母亲死于车祸,而父亲死于电椅。档案的最底下还备注了一行小字(不理智的杀人犯)......

 

谦和貌似苦恼的又重新把手臂盖在了眼睛上。“那里已经不能称作是家了,它只是栋房子。”

像坟墓一样冷情的房子。

 

“我还有别的选择吗,小白?”

系统52:当然有,只要你愿意,你可以在电影剧情结束后也一直呆在这,或是去别的地方。只要你准备充分有足够的守护积分,想待多久待多久。

 

谦和:是吗。那真是......太好了。

他原本绞紧的手指已经不再有指甲嵌进掌心。

 

系统52忽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:你是在害怕吗?

他不知从哪里的得出这个结论的,大概源于人性化的情感和数字代码的交织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。不科学却意外的准确。

 

系统52:害怕这一切是个梦?包括我的存在?害怕你身处梦中却无法醒来?同时却也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?

谦和的瞳孔猛然放大“你是怎么......”

 

系统52:直觉?我也说不清楚。不过不用担心哦,我可以证明你没在做梦。就算是也是个好梦,额,比较危险的好梦。

谦和抿着唇弯起了嘴角,他从不吝啬自己的微笑。“已经没关系了,谢谢你,小白。”

 

谦和有着比同龄人更加沉稳的做派,却维持着大部分同龄人早已抛弃的某些单纯的情感。这让他个别时候表现的像个孩子,没有人知道只要他想他也可以深沉的不像话。

 

美好的爱,对未来的期许,坚定的信仰是支撑谦和的一切。

他曾经是相信过上帝的,就和她的母亲一样虔诚。每天早上他的妈妈都会捧着圣经带着温和的笑意念诵。而他则会捏着小小的十字架跪坐在母亲的身旁,在温暖的阳光下跟着诵读。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。

 

可之后,他的母亲死了。厚重的圣经也被艳红的火焰烧成了灰烬。它消散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一丝尘埃,就像上帝也从不曾存在过一样。

在那一天,“未来”和“信仰”同时被打碎。上帝是不存在的,是令当时的谦和憎恶的。

但他更恨那个使他妈妈死去的始作俑者,更恨这样弱小的自己。

爱让他保持本真,并不盲目的恨又迫使他成长。

 

深刻意识到这点以后,男孩的目标逐渐变得具体,他一下子空缺的内心也许要有某些更加厚重,更加坚韧的东西去填补。

 

会是他的父亲吗,那个永远勇敢,镇定自若的男人。

不,小小的男孩否定了自己。我需要一个更加强大的,永不磨灭,不畏死亡,能为现在的我指引方向的人。

一个就算遭遇了不可逆转的灾难也依旧坚定的人,一个能让我对抗痛苦的标杆。

 

男孩在沉思的同时不经意间走进了父亲的卧室。看到宽大的木柜里摆满了自己父亲的收藏。几乎就在一瞬间,他的所有视觉都被黑色占据。

是了,小男孩想着,就是这个了。他欢快的跑到父亲的工作台上拿下一支马克笔,急匆匆的剥开笔帽。

他在自己的掌心画上了一只蝙蝠。单调的就像一个漆黑的loge,可男孩却很满意。

是了,小男孩又一次想着,就是这个了。

一个英雄!

 

——

 

谦和平静的躺在冰冷的床板上;他早已放下手臂。

他的眼神坚毅,借着透进屋内微弱的月光把手伸向空中,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。

 

他几乎每天都会这么做,但每一次,除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虚影,他似乎什么都抓不到也看不到。

 

可今天,事情的结局有了微妙的变化。

他像是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手上抓住的,他也看清了,那是黑色披风的一角...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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